【凤练】521贺文
我绝对在521写完了，只是在lofter上发的比较晚。
垃圾出新高度，我反省。大家凑合着瞅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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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隔壁搬来了一对兄弟，两个人就占了一个带着小院的二层楼。
韩非应着韩老爷子的话带着自己的幼妹去拜访，尽一尽旁邻之谊。
短衫长裤的白凤端坐在院里的板凳上，一口一口的抿着热茶，一抬头就跟从门口蹦蹦跳跳进来的小姑娘打个照面。
那时江南正值少见的晴天，细碎的阳光给男孩子苍白脸庞镀上一圈浅淡温柔的光晕，稍长的蓝紫色发尾不禁让红莲想起花圃中盛放的紫罗兰，碧蓝色眼睛清澈透亮的似乎一眼见底，细看却又有层层波纹涟漪泛起。
他身上一切都是如此的出尘与美好。
红莲瞪大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后挣开韩非的手，一路小跑过去在他身边站定。
她一向热络活泼，和谁都能聊的开，没有人会讨厌一个渐见美人相的小姑娘仰着脸奶声奶气的向你问好撒娇的。
只见红莲上去握住白凤的手，眯着泛水的眼睛，一口一个小姐姐真好看。
白凤面上的些许温和腼腆慢慢收回去。
旁边跟韩非客套的墨鸦闻言笑出了声，狠劲揉一把白凤的头发，凑到红莲面前轻眨两下眼睛。
“小美人，他可是个男孩子”
韩非看见自家妹妹脸上的甜美笑容也慢慢垮了下去，迅速松开了掌心里捧着的手，扭身直往韩非怀里钻，窝在他怀里怎么哄都不愿意下来。
韩非也只好寒暄两句抱着不发一声的小姑娘往家走，待跨进门槛走到小院里时她才抬脸，颊边绯红尚未散，仍是挂在韩非身上，撅着嘴巴念叨了好长时间的丢脸。
这边墨鸦朝白凤咧嘴一笑，问他被误认为女孩子还被不认识的小姑娘亲昵的捧着手是什么感觉。
白凤托腮思考片刻，歪头对搬东西的墨鸦认真说“能将我认成女孩子看来眼神是真的不怎么好使，一定是我太好看的原因。”墨鸦翻了个白眼一句自恋还未出口却又听他缓声道“不过，觉得还不错”
墨鸦看着男孩清浅的笑，觉得江南真是个好地方。
小孩子家家的自尊心虽强，可干过的蠢事所带来的尴尬往往一顿饭的时间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刚吃完晚饭，红莲就一抹嘴巴，跟韩老爷子道了一声去向便急急出了门，跑到隔壁门口探头探脑的往里看。站在她身后刚回来的墨鸦硬是没憋住噗呲一下笑出声。
“这不是韩家的小美人吗，来找我们家白凤玩了”
红莲点头称是，朝那一身黑衣眼角纹着绛紫纹路的男人糯糯的问了声好。
墨鸦觉得这小姑娘实在太过可爱，牵住她的手将她引入院内。院中玻璃圆桌上盛着一碗黑稠的药剂，闻着都叫人苦到嗓子眼里。
他把手里买来的油纸包拆掉，摊开几包精致的点心来，告诉红莲随意之后准备进里屋唤白凤出来。
“你真的慢的可以”还未待墨鸦去叫，他便适时从屋内出来。眼睛扫过坐在自己位子上吃着自己的点心的小姑娘，微微皱眉。
“你应是吃过饭才来的吧，怎么又吃起点心来了？”他走过来坐下，瞥一眼红莲沾着油渣的嘴角，眼里流露出嘲讽与并无恶意的嫌弃。“小心胖的走形”
红莲不予置否，冷哼一声把手边的瓷碗推过去，颔首示意白凤喝完。
他蹙起眉头。
平日里这药定是要磨蹭半天靠墨鸦哄下去的，今天多了一个不怀好意的旁边眯眼盯着，白凤也不好意思再磨叽，直接仰头一口闷下去，颇有壮士断腕的豪气。
红莲在一旁皱起小脸，仿若药汁苦的是她，匆忙抓起桌上的点心凑给放下瓷碗的白凤，他摆手拒绝，只倒了杯茶漱口。
“你为什么喝这么苦的药？”
“因为生病了”正收拾着把药渣倒掉的墨鸦如此说，伸手轻揉她的额发，眼里是红莲看不懂的光亮，忽明忽灭的苍白又温柔。
“所以，小红莲可要帮我照看好他，你一定可以教会他很多东西的”
白凤猛然掀翻桌上杂七杂八的什物，怒视着墨鸦，道他太过多管闲事，随后压着嗓子让已起身站在一旁的红莲快点回家去。
小巧可爱的糕点散落一地滚到她脚边，坐在凳子上的少年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特意提高的微颤声线仍叫喊着一些伤人的话，看起来执垮实际上温柔的要命的大哥哥脸上显出一种无奈。
红莲应该生气的。
可她一点也不。
“隔壁生病的孩子是白家的独种，只有他一个从灾祸里活下来，跟哥哥一起搬到这里了”
“那孩子看起来就很孤僻呢”
“白家在北方权势很大，如今也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饭桌上细细碎碎的声音还在耳边响着，她一口一口吃干净不停夹进碗里的菜，侧目看见韩非毫无表情的脸，喊了一声哥哥示意他把碗伸近，夹一筷子菜进去，韩非朝她笑笑，伸手摸摸她的头。
“真是不幸”
“可怜”
红莲握紧木筷，嘴中咀嚼许久才好不容易咽下味若嚼蜡的饭菜，扒了几口之后匆匆出门。
面前背朝黄昏的少年苍白面容上弥漫的疼痛和脆弱的倔强太让人心软，以至于让七岁的红莲幼弱的心里萌生出一种怜爱来。
女孩子的情商发育的要比男孩子早的太多，细腻敏感同时又闪烁着母性光辉的心脏总能捕捉到任何人的细微变化。
所以红莲很容易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把戏。
将所有不堪用带着锋芒的精致外壳包裹，不愿向任何人示弱，以一副高傲孤僻的模样迎接来自世界的诘难。
“我会好好教你的！”
她抬脚上前在眼眶微红的男孩面前站定，拍着胸脯说的信誓旦旦，眼里的光像火焰般耀眼，白凤闻言突然哽住，怔怔的看着她秀丽的脸，半响撇过头冷哼一声却也不出言拒绝。
月上房檐，韩非已在唤她的名字了。她高声应着，急急跑到门口时又顿住脚步，咧开明媚开朗的笑容向白凤摆手道别。
“明天见”
白凤点头，目送着她出门后说着入夜霜重天寒，接过墨鸦手里捧了大半天的碗直直进屋去。
墨鸦看见他掩在蓝紫鬓发下的通红耳尖，怔愣片刻随即笑骂出声。
他相信，这个小姑娘会带来很多自己无法给予白凤的东西。
比如爱。
***
正值六七月李杏初熟的梅雨时节，江南的雨愈发缠绵，常淅淅沥沥的下一整日。
不得不闷在家里的红莲烦躁的要命，连张良带来的稀奇小玩意儿也没了兴趣，恨不得天立马放晴，出去玩水弄山快活一番。
十五六岁的正是顽劣叛逆时候，她一腔因连绵阴雨而积攒的郁闷难发，也不管寒气侵体湿寒潮热，直冲进雨里提着裙摆转了两圈后，一路小跑到隔壁，哐哐哐拍不过三下，那白衣的俊朗少年就开了门，瞧见一身潮气笑嘻嘻的粉衣姑娘轻皱眉头，侧身给她让出空位进来。
红莲站在玄关处，抖抖身上的水汽，心安理得的把头伸过去让已拿了一条毛巾的白凤替她擦干头发，擦过之后乱糟糟的炸作一团，像极某种拥有着柔软皮毛的动物，白凤胸腔里挤出一声轻笑。
“这雨怎么下个不停，把我的新裙子都淋湿了”她噘嘴嘟囔，极其熟捻换上棉拖扑上沙发，露出一截子细白的脚腕。
“你刚才在雨里不耍的正欢？”白凤瞥一眼她颜色颇深的裙边，翻出来吹风机插上，坐在她旁边揪起潮湿的裙角呼呼的吹，红莲撇撇嘴，十根圆润如玉的莹白脚趾晃得他心里发痒。
“墨鸦哥呢”
“出去办事了”
白凤卷起吹风机的线对她说，扭身坐回桌前。红莲凑到他身旁一脸苦巴巴的看他面无表情的端起黑乎乎的中药一饮而尽。
“我都看你药喝了五六年的中药了，也没见有什么用处”
“自是有用的”
“是不是很苦？”
他哼一声，浅淡一句“良药苦口”丢给她，却不禁被喉咙里泛起来的酸苦逼的微锁眉头，在旁边一直瞧着的红莲咯咯直笑。
外面的雨渐小，红莲伸手往外面探探，坐在玄关处登上鞋，在白凤警告的目光下接过他递过来的伞，手也不摆的就撑开伞跑开。白凤僵硬的放下抬着的手，暗骂一声小没良心的，反身坐回去，看一眼沙发上那人留下的几道湿印，觉得有些烦躁。
也不知停了多长时间，伏在桌上看书的白凤突的又听见敲门的嗒嗒声，不自觉的奔过去，一开门就看见姑娘肩颈之间夹着伞，臂弯里拢着十几颗有些泛青杏子，毛绒绒的尚沾着水珠往下淌，看起来清甜可口。
可很多东西实际本质与展现出来的并不一致。
杏果入口的白凤这般想。
“甜吗？”粉衣的姑娘摇着腿，埋头剥杏剥的认真，又递他手里一颗。
一点也不甜，六月的杏子还未熟透，酸涩难咽。
他把递过来的杏子往嘴里一塞，也不说话，只是点头，以实际行动证明手里泛青的硬杏很甜。
撇过头又是另一副模样，酸的眼眶都有些湿意，五官有皱在一起的趋势，他在心底默念好几次忍住，这样子要是被旁边儿不怀好意的姑娘瞧去了，还不知道要被笑话多长时间。
“甜就行，我再给你剥几颗”她歪头说，发尾扫过白凤脸颊，搭在他肩膀上。一双眼睛眯着潋滟生光，笑得狡黠可爱。
白凤意识到自己被唬了，抓起一颗果子慢条斯理的剥好，扣住她后颈往她嘴里塞。红莲抿着嘴挣扎个不停，最后还是放弃抵抗的把唇边的果子咽下去。
酸甜软糯的滋味在唇边泛开，她咋咋嘴，觉得还不错，抬头朝白凤咧嘴嘻笑。白凤视线触上她泛光的嘴唇，再移不开目光。
那一定会很甜，比八月熟透的杏子都要更甜美。
他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的在胸腔里面碰撞出疼痛与热切，让他不得不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来转移自己的注意。
“很闷”
她点头，说的什么其实白凤根本不在意。
吻她！你应该吻她！大脑也叫嚣起来。
好的好的，我投降。他亲手断开名为理智的线，向面前让他着迷的傻姑娘举手投降。
“红莲”
他唤一声，在她带着询问的意味仰脸时，忽的欠身吻上去，手固定在她后脑勺。
在这种东西上他显现出了过人的天赋，唇齿交缠的腻滑，耳鬓的情话和轻笑声都让单纯的小姑娘一次又一次的红透脸颊。
实际上，这个姑娘确实教会他了很多东西。
不止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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